阎连科:我想首先讲一点,禁书并不等于是好书,这个要搞清楚。第二,在中国写作生态不健全的环境中,作家如果一生的写作都在赞歌中,没被争议过,那也是不可思议的事。我们在这个写作环境中,争议是极其正常的。每部小说都没有争议,那才是不正常的。反过来,每部小说都被禁掉,也是不正常的。当然,今天大家说起阎连科可能更敏感一点,比如说《四书》在法国出版时,几乎所有的记者和读者,都不太去讨论小说写什么,大都讨论你怎么以这种方式去写小说,可中国却恰恰相反。我想这也是中国和西方对文学认识的一个差别吧。他们更注重艺术的本身,而我们可能更注重内容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