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动机和手段而言,齐国“良人”和十九世纪的英国人圣克莱尔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虽然一部是儒家经典,一部是纯粹的侦探小说,但二者都对人情世故有着深邃的了解和观察。
儒家经典不是高高在上用来教训人的,而是用来育化人的,必然要接地气,你看看孟子对乞丐出没地点和乞讨情形的描写,就知道亚圣对人情世俗的了解,是多么透彻。
而说到齐国“良人”之妻妾为不良老公相拥而泣的时候,又让人想到圣克莱尔先生的惶恐,他央求福尔摩斯和警长不要告诉他的妻子和儿女,他不想伤害到他们,由此可见侦探小说不止是讲究侦破技巧、逻辑推理而已,如果没有对人世间人心的描摹,福尔摩斯的形象也不会鲜活到今日。
孟子和福尔摩斯的职场虽不搭界,却有一个交集点:通人情,懂人心。
在《歪唇男人》中有这么一个描写:福尔摩斯将所有的枕头组成一个“东方式的沙发”,然后叼着烟斗,盘坐在上面,在幽暗的灯光里思索了一个通宵。我想,当时他思索的不只是案情线索,也有人心、人情,和孟子思索的是一回事。这算是他们的默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