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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 实习记者 达瓦拉姆 左旋柳 藏山圣水唐柳曼 回首遥望故乡处 漫步在布达拉宫后面的龙王潭公园,历经数百年沧桑的左旋柳比比皆是,那苍石色的肢体造型,如蹲狮,如伏虎,如仙鹤新浴,如蛟龙出水……千娇百媚,妖娆多姿。抚摸着阴柔多姿的古柳,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布达拉,仿佛能够看到时光的流转,那种悠远的体悟总令人唏嘘不已。 在西藏,只要有树的地方,就有左旋柳。路旁、村居、院落、河边,到处都能见到几人合抱的左旋柳,这种高原红柳像麻花一样,从根部由左向上旋转生长,因而得名。倔强有力的左旋柳遒劲挺拔,虽历经数百年,依然枝繁叶茂,生生不息。 相传这些左旋柳是当年文成公主进藏时带来的,并且有许多还是公主亲手栽种的。 据说,西藏原无柳树,唐代文成公主到达拉萨后,将灞桥别离时皇后所赐柳枝亲手植于大昭寺周围。自此,左旋柳根扎高原不断繁衍,延续着汉藏1300多年的亲情。 文成公主带来西藏的左旋柳又称“唐柳”、“公主柳”,刚开始,此树伟岸挺拔,是随着树龄的增长慢慢才成扭旋状的,其旋转方向全部向左,拉萨民间传言,这是因为公主对遥远故土的相思之情感染了柳树,使其在每天清晨都向着古都长安的方向张望,久而久之,身躯也就慢慢扭曲了。 左旋柳是汉藏民族大团结的历史见证,在大昭寺门前的左旋柳下面,“唐蕃会盟碑”上藏汉两种文字至今清晰可辨:“唐蕃社稷如一,结立大和盟约,永无渝替,神人俱以证之。”历史的风雨能改变世间的许多东西,但难以消磨人们对文成公主传奇经历的记忆,随着左旋柳的年年新绿,这段万里和亲的历史越发清晰。 一千三百多年前,年仅十六岁的文成公主告别繁华的唐朝都城长安,远嫁吐蕃王松赞干布。这段汉藏和亲的佳话,揭开了汉藏民族关系的新篇章,在唐太宗李世民眼里这“一桩婚姻相当于十万雄兵”。又有谁看到文成公主那扛着汉藏和谐的柔弱肩膀竭力忍住的颤抖? 素腕轻启,手起手落。在藏地栽植左旋柳的文成公主种下的不仅仅是一缕缕乡魂,更是大爱凝结的隐忍,那是一种柔软的硬度。 张大人花 壮志未酬寄花语 “海道上来了张大人, 为西藏带来幸福和安宁。 草原上遍开张大人, 那是藏族人民的守护神。” …… 这首在广大藏区盛传的藏族民谣中的张大人,是人名,也是花名。 人是指清朝末年的驻藏帮办大臣张荫棠。他锐意进取,变法图强,改革藏政,通过一系列的举措推动西藏的发展,深得西藏人民的爱戴。 此花是指一种生命力极强的菊花科植物。将“张大人”花籽埋入土中,只要地面湿润,几天之内即可破土而出,长成嫩芽,一个月后便可开出艳丽的花朵,并且久开不败。 “张大人”花的由来要从一段饶有趣味的历史故事讲起。据说,十三世达赖喇嘛特别喜欢花草,但是由于拉萨位于3000多米的高原上,因此花草很少。张荫棠得知后,亲自带了各种花籽入藏,并将花籽送给十三世达赖喇嘛及拉萨的达官贵族和高僧大德们试种,结果,唯有一种花籽长出花瓣来,此花呈“八瓣”状,能抗风沙、耐严寒,清香似葵花。一时间,拉萨家家户户都争相播种,很快传遍广大藏区,然而谁都不知道此花何名,只知道是驻藏大臣张荫棠大人带入西藏的,因此起名“张大人”。 藏族同胞都熟悉“张大人”花,直到现在,许多不会说汉语的藏族老人谈论此花时,也能流利地说出“张大人”这3个汉字。在拉萨,到处都能见到它的身影:布达拉宫高高的石阶两侧、宫墙脚下,她姹紫嫣红地怒放着;拉萨河畔,她成千上万朵地随风摇弋着;在后藏重镇日喀则,她高贵地昂首挺立着;在边陲小城亚东,她温柔地为人们的家园守望着。可以说,“张大人”花的踪迹遍布世界屋脊。 当年,张荫棠的改革措施极大地触动了西藏贵族、农奴主阶级的根本利益,引起了他们的恐慌和不满,懦弱的晚清政府深恐操之过急,激成事变,将其调离了西藏。张荫棠没有完成治藏的方略而离开西藏,无疑令人扼腕。然而,盛开至今的“张大人”花却将张荫棠的壮志雄心以一种柔软的方式远远散播至高原的各个角落,深深镌刻在藏族人民的心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