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的设置,还和交通路线相组合,或沿路设置,或沿江河设置。如庾阐《杨都赋》注云:“以炬置于孤山头,皆缘江相望,或百里,或五十里,或三十里。”宋胡三省《资治通鉴》注云:“候道,伺候边书警急之道也,今沿路列置烽台者即候道也。”
据《明史·兵志》记载:“(洪武)九年,分兵守古北口、居庸关、喜烽口、松亭关,烽堠百九十六处。建文元年,自宣府迤西迄山西缘边皆峻垣深壕,烽堠相接,各地烟墩,务增筑高厚,上贮五月粮及柴薪药弩。”可见作为报警用的烽火台,在明初仍是北部边疆的重要军事设施,以防北边塞外蒙古贵族的入侵。明代府县志书中,也都详列本邑之烽火台。《清史稿·兵志》:“清初于各省边境扼要处,设立墩台营房,有警则守兵举烟为号” ,“咸、同朝……边堠尽废,……左宗棠平定新疆……其常设卡伦,严申旧制,边烽少息矣”。由此可知直至清代后期,北边仍用烽堠。时至今日,这些烟墩痕迹仍所在多有,许多现代地名多因之而得。如胶东半岛著名海滨城市烟台市,又如兰州市东有“拱星墩”,西有“土门墩”;天水市东有“七里墩”,西有“十里台”;武都县城东南有“烟台山”(现转呼“砚台山”),西有“烟墩沟”(现转呼“烟洞沟),此两地均有古烽燧痕迹,考古部门鉴定均建于宋代。
陇南原是古氐羌民族世居地。西汉武帝建武都郡后,这里就成了中央政权与西北少数民族势力的边境地区。由于毗邻甘青草原,草原游牧民族不断入居陇南,与当地土著居民氐、羌及汉族杂居共处,民族成份比较复杂。民族之间的斗争与融合为陇南古代社会一个大特点。民族斗争。集中反映在陇南各少数民族反抗中央及地方政府的起义与暴动上。民族起义和掠夺,历代均有发生,只是规模和范围大小不同。总的情况是,在汉代和北朝后期、元代及明清时期比较突出、激烈一些。
据陇南地方史志记载,汉武帝建武都郡(治今西和县南洛峪,古称“骆谷”)后,西汉时,氐羌族有5次大的起义。东汉时氐、羌族起义次数更多,规模更大,共计14次。北朝后期的70年中,氐羌族起义13次,多次打败官兵,有时还夺取地方政权。元朝,土番(氐羌族后裔)、西番(吐蕃族后裔)大的起义7次,均被朝廷镇压。明代,较大的民族起义和暴动达37次,洪武十五年(公元1382年)羌戎反,岷州卫指挥使马烨率步骑2万直抵迭部讨之,今宕昌县上堠子村梓潼文昌帝君庙石碑就是记述这次战役史料的。在此期间,发生在阶州境内的起义有:公元1485年,阶州赵家坪、苟李坪、青石山等番族暴动,公元1531年阶州黄鹿坝番民暴乱,公元1575年,土番叱力咂犯阶州。
清朝有:公元1596年10月,阶州杀贼桥土番反,被官军镇压;公元1679年,阶州西南各寨番民暴乱,阶州游击吴掇桂统官兵由烽火岭入攻,遂被平定。公元1880年(光绪六年)阶州瓜子沟番民哈力·古旦巴等发动大规模武装暴动,陕甘总督左宗棠遣道员刘 、总兵沈玉遂、王仁和等率大军镇压。这是明清以来陇南番民起义影响最大的一次。
古代武都郡(阶州)治所,自南北朝时期北魏太平真君九年(公元448年)置武都镇,治仙陵山东坻龙岗(今武都县城关旧城山),辖武都郡(治武都县石门乡)、武阶郡(治武都县桔柑乡大岸庙)始,武都成为当地的政治、军事中心。隋、唐沿用旧治,只是治所曾设置于兰皋(今康县大南峪)和福津(今武都县桔柑乡大岸庙)。宋绍兴十四年(公元1144年),阶州治所又由福津移坻龙岗。元至元七年(公元1270年)州治迁柳树城(今武都县角弓乡柳城村)。明洪武四年(公元1371年)降州为县,治所迁回坻龙岗。洪武十年(公元1377年)又升阶县为阶州,州治移砖城(今武都县城关)。清沿明治,直用至今。
为了防御西边少数民族的起义暴动和侵袭,自南北朝时设置在武都的汉族地方政权,沿白龙江西行置建了许多侦敌和报警的堠子和烽火台。就武都县境内,自县城东南的砚台山(与城池相望)烽燧台起,有葛条坪烽燧台、大堡子烽燧台、桑家梁烽燧台(属城郊乡)、烟洞沟烽燧台、马入崖烽燧台(属锦屏乡)、水洞梁烽燧台(属角弓乡,与下堠子相邻),西接宕昌县鹿川烽燧台(属沙湾乡,与下堠子相邻)。 (责任编辑: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