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洼池距阳关镇约四公里,又名“寿昌海”、“寿昌泽”,是上游众多泉水和山洪积蓄而成的一泓湖池,周围有无边无际的绿地草滩,自古以来为理想的天然牧场和屯田佳地。1938年,当地在古渥洼池筑坝蓄水,称“黄水坝”,其后当地老百姓也一直称之为“黄水坝”。1983年,这里进行了大规模的加固护坝工程,蓄水量可达200万立方米。水库内每年投放鱼苗130多万尾,成为一天然鱼池。昔日的渥洼池今天已成为沙漠中的一颗绿色明珠。库区设有多种水上娱乐设施,成为重要的旅游景点。游客参观完阳关后,都会到此一游,或垂钓,或泛舟。
根据敦煌遗书《寿昌县地境》记载,当年的渥洼池水面非常大,水很深而且水质非常好。记载当中最广为人知的恐怕还是渥洼池出天马的故事。
据说,汉武帝的天马就来自渥洼池。西汉元狩三年(公元前120年)有一个叫暴利长的人,先在河南南阳新野做一个小官,后因犯罪被罚充军,发配到敦煌屯田垦荒,并在渥洼池一带放牧。他经常看见周围有野马出没,到池边饮水,突然,一匹毛色红如锦缎、体格矫健、长鬃猎猎、蹄鼓如暴风雨般敲击着大地的红鬃烈马定格在他的视野之中。暴利长深知此马绝非平常野马,想乘机将马逮住。但是,那野马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不等他走过去,就纵身敏捷地远远跑开了,暴利长连根马毛也没能抓到。暴利长用各种办法,一连抓了好几次,都失败了。他便设计了一个圈套,先在池边做一个与他一样高的草人,给它穿上自己的衣裳,手持勒绊(索套),立于水旁。这天,马来池边饮水,见有“人”立在池边,就跑到远处张望,可是观察许久之后发现那“人”一直不动,马儿口渴难忍,就大着胆子回到池边饮水,竟安全无恙。久而久之,野马便习以为常,失去了警觉。一天,暴利长去掉土人,自己穿上草人的衣服,手持勒绊站在那里。野马果然上当,还象平常一样过来饮水,暴利长突然挥动勒绊把马套住,终于把盼望已久的宝马弄到手。这时,他想到这是匹与众不同的好马,若用它使役,岂不被白白糟蹋了,暴利长想起汉武帝酷爱宝马,不久前汉武帝铸了一匹金马从万里之遥的西域大宛换取汗血马却未能如愿,就想,不如把马献给武帝,说不定能立功赎罪,免除刑罚,不但可以回家,兴许还能得到赏赐,弄个一官半职。于是,他就将此马献给武帝,为了把此马说得神异,他诈称此马是从渥洼池中飞出,腾云驾雾,日行千里。汉武帝见马体态魁伟,骨胳非凡,以为是太乙神所赐,就给马起名叫“太乙天马”,特降诏赦暴利长无罪,封官赐爵,并作《天马歌》,歌中把“天马”比作驱风行雨的龙。从此,“渥洼池”同“天马”一举驰名,历代骚人墨客络绎不绝。
天马其实就是大宛宝马,真正产地在大宛,因为“踏石汗血,汗从前肩出,如血”,故又称“汗血马”。汉武帝得天马于敦煌,足见敦煌在历史上早已名闻九州。这个故事在《汉书?武帝纪》中也有记载。
如今的渥洼池,您虽然已经看不到天马成群,但是,雪白的天鹅,褐色的野鸭,玲珑的白头鸭,都会给这片宁静的湖面带来无尽的生机。一个民族文明的延续,永远离不开母乳般的河水的灌溉和滋润。如今,渥洼池水仍然养育着一方人民,然而,我们更希望渥洼池水能永远如传说中那样“方圆一里,深浅不测”,惠泽更多的敦煌人!
有游客已经注意到了刚才所说的《寿昌县地境》,寿昌县就在渥洼池北五公里处的寿昌城遗址。汉代此处称为龙勒县,北魏时因“寿昌海”(也就是渥洼池)而得名寿昌郡,属瓜州辖龙勒、东乡两县。北周并入敦煌县。唐武德年间又置寿昌县,属沙州郡。
现存古城遗址东、西、北三面还能看见断断续续的城墙,而南面就只留下一截墙基。城墙全为红胶土版筑,夯土中夹有灰、红陶片及汉代遗物。残墙有高有低,最高为4米。城外东南70米处有窑址一处。北面和东面有大片村舍及农田的痕迹,都被黄沙掩盖。风吹沙动,沙丘间就会有古砖、陶片、钱币和箭镞等暴露,均为汉代、宋代的遗物。
寿昌城内外常可见到黑白两色的圆形小石子,有光滑细腻的成品,也有半成品,还有未经加工的黑色和白色的碎石堆。据敦煌遗书《地志》记载:唐代,沙州每年要向朝廷进贡20具围棋子,寿昌县便是加工围棋子的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