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吴安泰。生于1945年,毕业于宁夏大学,任甘肃省广播电台电视厅工程师。妻哈爱琴,生子吴华,女吴君。
四子吴育泰。生于1954年,中学毕业,现任甘肃省民政厅社会福利企业公司总经理。妻张玉芳,生子吴鹏,女吴芸。
长女吴宝英。生于1933年,中学文化程度。原市煤建公司干部,嫁于兰州马建正。
次女吴重英。生于1938年,毕业于北京回民学院高中部。现任北京前门天马商店经理,嫁于北京沙兆斌。
三女吴蓉英。生于1952年,宁夏计生委干部,嫁于宁夏中宁丁国民。
八房头:
女吴庆英。早逝。
九房头:
长子吴继泰。中共党员,生于1947年,兰州财校毕业。现任兰州市公交公司党委组织部长。妻柴艳霞,生子吴强。
次子吴顺泰。生于1949年,初中毕业,国家职工。妻张玉兰,生子吴俊,女吴静。
长女吴翠英。生于1941年,嫁于兰州马敬哲。
次女吴秀英。生于1945年,嫁于天水赵志远。
三女吴淑英。生于1955年,嫁于河南孟县白静贵。
泰字辈下儿孙已历两代,遍及西北五省区及北京、南京等地。儿辈72人,其中17人上学读书,其余均已参加工作;孙辈35人,6人已工作,其余在各级各类学校学习。吴氏家族三代人口已过百人,可谓"枝繁叶茂,人丁蔚起".
2、显事述略
家族的显赫和发达,离不开家族成员的卓而不群。天水吴氏家族自吴必发和吴必昌奠定根基,到"鸿"、"文"字辈人才辈出,以吴鸿宾最为着名,在西北具有较大影响。
吴鸿宾原名吴鸿顺,字彤斋,少小时即怀有救国大志。1922年到北京求学,次年考入北京大学肄习法政。时值五四运动之后,北大校园内组建了各种学术研究团体,唯心史观学说、唯物史观学说以及各种形形色色的改良主义学说和无政府主义学说均得到广泛传播,吴鸿宾即在此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他与彭真、张友渔、韩幽桐等同志同学共事,共信共勉,同时与同乡、中共党员葛霁云相友善,甘籍旅京士子咸称"葛、吴".
由于受到先进理论和爱国思想的熏陶,吴鸿宾参加了1925年3月北京各大学爱国师生反对段祺瑞卖国政府的示威游行,并被推选为"北京学联"代表,在赴执政府请愿时被卫兵击伤,是"三一八惨案"流血受害者之一。1928年担任北大法学院党支部书记,参加北京党组织各种重要活动;同时主编北大法学院《新政治月刊》,刊发评述各类国是主张。1929年春受组织派遣,赴延安中学任教。时值西北灾荒饥馑,赤地千里,饿蜉满道,他每月收入除自己生活费用外,其余都用来接济革命同志。1930年夏返里北京,任中共北京西区区委书记。旋调赴上海,在中共中央军委特科工作。蒋、冯、阎军阀混战,党组织派他去邓宝珊部作军队工作,后随邓去上海从事地下工作
1932年冬,陕西省委派吴鸿宾赴兰州组建中共甘宁青特委,并任书记。正当这个时候,中共陕西省委遭到敌人破坏,给陕、甘两省地下党组织以严重威胁。当敌人扑向甘宁青特委时,他及时通知同志隐蔽疏散,自己化装成皮袋水手连夜离开兰州,由黄河水道去宁夏, 1934年冬被迫离开银川,潜往汉中,与张德生、孙作宾、汪锋等同志在陕南开展游击活动,培训地方武装干部,并积极配合川北红四方面军工作。
西安事变后,当时西安连日举行游行示威,拥护张、杨两将军八项政治主张,吴鸿宾以"回民领袖"身份率领广大穆斯林同胞示威游行,在西安各界群众代表大会上,被推举为大会主席团成员。在事变和平解决后,他按照周恩来副主席指示,通过青海省主席马麟朝觐归来的时机,促成周副主席与马麟的会见,会见中马同意中共派人去青海就失散在青海、河西的红军西路军情况进行了解。旋奉周命即去西宁会见马步芳。当时马步芳一身独揽国民党青海省党政军民大权,与马步芳谈判,无异与虎谋皮。关于营救西路军的详细过程,吴鸿宾自己回忆道[12]:
……周恩来同志微笑着看着我,亲切地询问:"你在这里呆的时间很长了吗?在本地你认识回民中的一些朋友吗?"从他的话里,我已会意到周恩来同志所问的是指一些有影响的回民中的上层人士。我回答:"有一些,但都不是名气太大,也不是太大的人物。"周恩来听了以后爽朗地笑了起来,说:"想一想看,也不一定非是大人物不可。"周恩来同志又对我说:"是这样的,有这样一件事,是党很关切的一件事,你可能已听说了吧?秋天,我西路军在甘肃河西走廊出境很不好,很危急,要想尽一切办法去营救他们。想想看,看有没有能和那边谈上话的人?这件事情你和张文彬同志商量一下,在回民中找个关系可靠的人,能向那边传达我们的意思。对被围困的红军只要不伤害,对那边条件可以答应,要紧的是要尽一切可能保全住这几百人的性命".在说这一席话的时候,周恩来同志的目光一直看着我。我急忙回答说:"请周先生放心,我一定尽力找这方面的人。"
我终于想到一位相识,此人就是马德涵先生。他六十多岁,当过小学教员,曾在西安回教促进会工作过。他的住处与我的住处相距不远。由于我们都是回民,又知道他为人正派,政治上是可以信赖的人。这时,他已赋闲在家,由于生活困难,以卖画为生。他与马家有些渊源,与当时的青海省主席马麟也有结识,偶有往来,与马步青还有师生之谊。我连夜走访了马德涵先生。开始,我还不敢把事情和盘托出来,只是试探性地说是我的几位朋友,在张掖被马家队伍围在里边,可否通过马步青代为疏通一下。谁知这老汉满口答应下来。……当我再次去会马德涵先生时,我就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地讲出来了。当他听到这是周恩来同志殷切嘱托之意时,表现出极为惊讶的神情:"啊,这怎么敢当,想不到周先生这样信赖我,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我马某已是花甲之年,此事不足为虑。我是佩服共产党,这次'西安事变'人所共见,共产党不计仇,明大义,救民族于危亡,团结人民抗日。周先生为人我非常敬佩,此次蒙周先生如此器重,莫说担些风险,就是为此拚上性命也是值得的。"这一席话真是感人肺腑,令人对他肃然起敬。
马德涵二人飞抵凉州后,立即去会见马步青,由于有师生之谊,马步青接待还客气,马德涵婉转说明来意后,马步青答应可以解决,亲自介绍马德涵先生去见其属下旅长韩起功。于是他二人又乘车赴张掖去见韩起功。韩见是上峰介绍而来,礼遇尚佳,他告诉马德涵先生说,黄番寺被围的红军已经解除了武装,对人员也未加伤害,不久前已送青海去了。
周恩来同志对马德涵先生不计年迈,远途跋涉表示感谢,并对此行结果感到满意。因为这次河西之行在营救红西路军同志工作上起了一个缓冲作用,目的已经达到。
一九三七年四月,我得知青海省主席马麟从天方朝觐回来,途径西安并在此停留一段时间。随他同行的还有青海省府的秘书长谭克敏。便打算宴请一次马麟同时请周恩来同志参加并会见马麟。于是,我和马德涵就给马麟和谭克敏发了请帖,在桥样口的天锡楼回民餐馆包了一桌酒席,叫到西羊市街马德涵先生的住所。地点选在这里,一来环境清雅安静,二来不为外界注意,便于谈话。时近中午,宾主入席间,马德涵请出周恩来同志向马麟介绍说:"马主席,我向您介绍一位朋友,这位是周恩来先生。"马麟乍一听吃了一惊,很快又镇静下来,连忙伸出手来向周恩来同志说道:"啊,幸会,见到周先生太幸会了!"这时周恩来先生显得非常自然,很随便地和马麟握手致意说:"马先生这次朝圣回来,辛苦了!"宾主寒暄过后,相继入席间,大家边吃边谈。记得当时马麟向周恩来提出了关于抗日的一些问题,周恩来同志很扼要地把握党团结抗日的一些主张向马麟做了说明,总的是希望国共合作,一致抗日,团结则存,分裂则亡的道理。马麟听得很入神,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从他的表情看,他对周恩来同志那言简意赅的见解表露出钦佩之情。谭克敏偶尔也插些问话。宴会期间,自始至终周恩来同志从容自若,侃侃而谈,马麟也表示说,团结抗日有好处。
宴请马麟以后,张文彬根据周恩来同志的指示,要我到青海西宁去了解被俘红军的处理及待遇情况。到西宁以后,我找到了古希贤(马步芳的秘书)、马霄石(曾当过马步芳儿子的老师)二人,由他们把我引见给当时青海省代主席马步芳。那天,在马步芳接见一个客人时,把我也同时接见了。因为我是他叔父马麟介绍来的,他的态度还是很客气的。马步芳早已得知我们在西安宴请马麟的事,因此,对于我的工作安排问题婉言谢绝了。记得古希贤、马霄石对我说:"马主席说,'我们这里范围小,地盘也不大,恐怕不能使吴先生有所施展,等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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